曹明建突然不敢再直视沈越川的眼睛，支吾了几声，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。“我当然知道，可是……不一样。”萧芸芸低着头说，“就算知道会痛是正常的，我也还是舍不得。沈越川，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了家属的心情。”

虽然知道不应该，沈越川还是忍不住笑了：“这不是咖啡。乖，把它喝完，你的手才能好，你不想拿手术刀了？”“陪着沈越川治病啊。”萧芸芸努力挤出一抹笑，用平静的语气说，“沈越川生病很久了，他一个人做了很多检查，我不能让他继续一个人了。以后，他经历什么，我也经历什么。不管发生什么事，无论结局会如何，我都不会离开他。”

昨天，萧芸芸下楼的时候还坐在轮椅上。今天早上，她去洗漱还要靠他抱。跑了一圈才发现，沈越川在厨房里。

沈越川和萧芸芸选择不回应。他只知道，不管是什么，他都注定要辜负萧芸芸。

西遇倒还好，相宜很黏陆薄言和苏简安，这么晚留她一个人在家，小家伙会哭得比她更凶吧。沐沐才四岁，他以后该怎么生活？

“瞎说。”阿姨把还冒着热气的面放到床头柜上，“穆先生是真的担心你，不然以他的性格作风，怎么会亲自给你上药？”长长的马路上，只剩下一盏一盏路灯，投下一束一束昏黄的光，勉强把黑夜照亮。